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

我是妳張老師

靈異推理

“老板?”宋九月面沈如水,神情嚴肅的站在櫃臺前面,呼喚著古董店的老板。
這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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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二十章:紋身有害健康

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

2019-6-21 14:22

  淡淡的消毒水的清香,幹凈但是質感粗糙的棉被,腈綸的睡衣
  宋九月還沒睜眼,但得益於壹年來多次住院的豐富經驗,他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所處的地方病房。
  唉
  不大情願的睜開眼,宋九月搓了搓眼眶裏大坨的眼屎,打了個哈欠,環顧四周。
  不大的病房裏擺著六張病床,座無虛席,壹個個無精打采的病人窩在被子裏。有人在和身邊的家屬交談,有人在張著死魚眼看電視,有人在叫護士幫忙接尿
  宋九月發現在座各位的壹個共同點都跟癱瘓似的躺在床上,尿尿都費勁。
  等等,既然跟這群殘障人士同住壹個病房,那說明我
  念及此處,宋九月立刻驚恐的掀開被子。
  腿還在,大寶貝也在。
  還好還好,男人的資本還在宋九月暫時松了口氣,如釋重負的蜷縮起了雙腿。
  嗯?我腿呢?
  宋九月怔了壹下,又掀開被子看了眼
  他以為自己的腿蜷縮起來了,但事實上並沒有。
  宋九月意識到了什麽,伸出手,顫顫巍巍的捏了把自己的大腿。
  沒感覺。
  面色漸漸變得慘白,宋九月發瘋似的,對著自己的腿又拍又掐,指甲都嵌入肉裏,卻仍舊沒有半分痛感。
  “大夫!大夫!”宋九月拽過床頭的按鈕,快要把按鍵都按壞,口中也不住的大吼,“護士!大夫!”
  同病房的其他病友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這個新住進來的小夥子,幾道目光中有的帶著嫌棄,有的帶著憐憫。
  年紀輕輕就癱了,也不容易。
  壹個年輕的小護士走進病房,不耐煩的走到宋九月床邊搶過按鈕,沒好氣的道:“說吧,怎麽了?”
  “”宋九月楞了下,住了這麽多次醫院,這還是他頭壹次遇到態度這麽差的護士。難道護士對於不同病房的患者態度也不壹樣嗎?
  “我的腿,”宋九月沒空多想,問起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,“我的腿怎麽沒知覺了?”
  宋九月壹說話,小護士才註意到宋九月的樣子這小哥哥的正臉,還挺帥的嘛,身材也很好
  對著床上的宋九月打量了壹番,小護士的臉色柔和了不少,掀開被子,把手伸到宋九月的被窩裏,壹邊窸窸窣窣的摸索著什麽,壹邊溫柔的問著:“有感覺嗎?”
  宋九月認真的感受了壹下,隨即茫然的搖了搖頭。
  護士從被窩裏抽出手來,搓著手掌心,臉上浮現出壹抹意味深長的笑:“看起來,妳失去感覺的不止是雙腿嘛”
  雖然覺得護士的笑容有點兒奇怪,但宋九月沒功夫多想,急切的問道:“到底怎麽回事兒,我的腿”
  “s,s”小護士拍拍宋九月的肩膀,耐心地道:“不就下半身沒知覺了嗎,有什麽大不了的。妳看看跟妳壹起入院那個小哥哥,現在還昏迷著呢!”
  循著小護士的目光,宋九月看向自己右邊的床位。
  “臥槽!”宋九月驚叫出聲,“妳丫還沒死?!”
  在他的隔壁病床上,第五萌面色憔悴,閉著眼睛,壹動不動躺在病床上。
  “當然沒死啦!”小護士接話道,“死了不早推到太平間了嘛!行了,妳看看,這麽壹比較,是不是覺得舒服多了?別瞎想,好好養著吧,順便打電話叫妳家人來把住院費交壹下。”
  家人?
  宋九月壹拍大腿,反正也不疼,他拍得很用力:“誰送我倆到醫院來的?”
  “壹個挺好看的妹子,看著不大,跟高中生似的。”護士認真回憶了壹下,看向宋九月,“從膚色上來看,像是妳妹妹?”
  “不是。”宋九月搖了搖頭,他對自己和宋十七的兄妹情誼還是有信心的,如果是那丫頭送自己來醫院,肯定會不惜壹切代價把自己弄進特護病房裏。那麽
  灰?
  “那妹子人呢?”宋九月再次追問道。
  護士搖了搖頭,示意自己不清楚,隨即站起身往門外走去,只留下壹句:“好好休息吧,尿床了就按鈴,我過來給妳收拾,嘻嘻!”
  妳嘻嘻妳個頭啊!
  目送著護士離開,宋九月嘆了口氣,不信邪的反復拍著自己的腿,希望雙腿能突然恢復知覺。
  “別拍了!”
  耳邊傳來壹聲不滿的抱怨聲,宋九月循聲看去,自己左邊的床位,壹個看起來挺年輕的哥們兒瞪著自己,語氣不善地道:“煩不煩啊!”
  “”宋九月尷尬的停下手,確實,自己的行為看起來有些不太尊重科學。
  “要是拍壹拍就能好,這世界上還有輪椅嗎?”哥們兒發著牢騷,盯著宋九月看了壹會兒,又問道:“妳是怎麽進來的?”
  這種問題,似乎在監獄裏更常見啊
  宋九月想著,隨口答道:“觸電了。”
  那哥們兒楞了壹下,隨即驚叫道:“臥槽!牛逼呀!”
  宋九月:
  觸電有什麽好吃驚的?壹驚壹乍的有病啊妳!
  不對,這人確實有病,不然也不會躺在自己隔壁床。
  “頭壹次聽說觸電還能電癱瘓的!社會社會!”那哥們兒壹副意猶未盡的神情,看那模樣,似乎是希望宋九月繼續講講前因後果。
  那我能告訴妳嗎?肯定不能啊!
  宋九月腹誹著,臉上擠出壹個笑容,客氣地道:“那妳呢,怎麽進來的?”
  那哥們兒怔了壹下,隨即翻了個身,仰面朝天花板,四十五度角仰望燈管,嘆了口氣,許久才幽幽地道:“因為紋身。”
  “哈?”宋九月懵了,聽起來妳這個原因更牛逼啊!“怎麽回事兒?紋身還會危害身體健康嗎?”
  男子微微壹笑,深邃的眸子裏滿是飽經滄桑的深沈。
  他擼起病號服的袖子,向宋九月展示著自己的花臂:“看,這是我的紋身。”
  宋九月沒說話,靜待下文,。他很好奇紋身究竟為什麽會導致癱瘓。
  “那是壹個陽光明媚的冬日午後,我走出紋身店,擼起袖子,就像這樣”男人壹邊說著,壹邊晃了晃胳膊,嘴角微微上揚,笑容裏是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的感慨,“那壹刻,我忽然明白了,為什麽有紋身的兄弟都不怕冷。”
  放屁。宋九月心想,我就怕冷。
  “街上的行人紛紛對我投來艷羨的目光,還有不少小女生,水汪汪的大眼睛蕩漾著萌動的春心。我走在前門大街上,看人潮擁擠,擼起袖子,帶著我的花臂穿越人海”
  老哥絮絮叨叨個沒完,宋九月有點兒不耐煩,催促道:“說重點,妳是怎麽住院的?”
  男人頓了頓,瞥了宋九月壹眼,眼裏滿是不屑和高傲。
  “回家以後,我媽揍我的時候搟面杖不小心抽在我腰眼兒上,我就癱瘓了。”男子冷傲壹笑,話中滿是孤高自傲。
  “”宋九月楞了壹會兒,反復盯著這哥們兒看了壹陣,終於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。
  “所以說,”男子收回目光,繼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,眼裏滿是憂郁的悲涼和看透人世的滄桑,
  “紋身,有害健康。”
  宋九月想了想,翻了個身。
  sb,我還不如看第五萌呢!
  男人急了,伸出花臂來拍宋九月的肩膀:“欸欸欸!哥們兒,聽我說啊!”
  甩開男人的手,宋九月不爽的扭過頭來:“幹嘛?”
  見宋九月肯搭理自己,男人立刻恢復了那副憂郁的神態,唏噓長嘆壹口氣,語重心長的拍拍宋九月的手背:“所以啊,聽哥哥壹句勸,千萬別紋身,即便紋身,也壹定要讓大師好好算算。如果不是紋了這條與我字不合的青龍,或許我也不會橫遭此劫”
  盯著男人的滿臂青龍看了會兒,宋九月幽幽地道:“我覺得的吧,兄弟,妳的問題不在於字不合,而在於親子關系。”
  男人楞了,撓了撓頭,沈吟半晌,點點頭:“或許有些道理”
  翻了個白眼,宋九月仰面躺下,不再理會這個智障。
  夭夭怎麽樣了,小泠呢?阿喵呢?灰姐姐既然能把自己和第五萌送到醫院,想必也能把她們安頓好吧還有自己的腿,還有失蹤的滅霸和小柳
  千愁萬緒湧上心頭,宋九月覺得心煩,下意識的嘆了口氣。
  “唉”
  “噗”
  和嘆氣聲壹起響起的,還有壹聲腸道通氣聲。
  屋子裏泛起壹股惡臭。
  宋九月楞了下,掩住鼻子,驚疑不定的左顧右盼。
  隔壁床的花臂哥淡定的掀開自己的被子看了壹眼,隨即不緊不慢的按下了床頭鈴,還不忘為宋九月寬心:“沒事兒,沒啥大事兒,就是我拉床上了。”
  “”宋九月好恨,當真是時運不濟命運多舛,自己怎麽就跟這麽個sb住同壹個病房,還特麽床挨著床!
  “妳家人呢?”宋九月問道,“妳媽咳咳,您母親都把您打癱瘓了,也不來醫院看看?”
  花臂男蓋好被子,面色平靜:“也不是。她也想陪著我,但因為重傷害,被刑事拘留了。”
  真實,真他娘的真實。
  “我就說嘛,”男子說著,又擡起自己花臂不住端詳,壹臉的自憐自艾,“此條青龍,當真妨主。”
  沒有手機,電視裏放著毫無新聞價值的地方臺新聞,身邊的第五萌壹直昏迷,身邊的另壹個奇葩壹直和宋九月搭話,說些奇奇怪怪的言論,宣傳著封建迷信思想。
  什麽命裏有時終須有啊,該來的終歸逃不開啊,青龍的盧都妨主啊,走路不能踩井蓋啊
  真迷信!
  宋九月很煩我壹個修道之人都沒妳這麽迷信!我家桃木劍都知道應該相信科學!
  唉,說起迷信,就想起神怪,就想起神怪西遊記,今年下半年中美合拍文體兩開花
  就在宋九月用六學排遣寂寞的時候,壹個熟悉的人影進入了病房。
  “灰姐姐!”宋九月驚喜的叫道,“妳可來了!”
  “姐姐?”花臂哥看了眼宋九月,又看了眼高中生模樣的小麥色皮膚美少女,狐疑的打量著兩人無論怎麽看都更像兄妹啊!
  灰的臉色很憔悴,對著宋九月擠出壹個微笑,徑直走到第五萌床邊,靜靜的看著第五萌的樣子。
  宋九月收斂了笑意,沈默地等待著,不去打擾二人。
  半晌,灰才輕輕開口:“他還沒醒嗎?”
  宋九月點點頭,沒作聲。
  “大夫怎麽說?”灰直起身子,拉了把椅子,在宋九月和第五萌之間坐下。
  “不知道。”宋九月搖了搖頭,微微皺眉,“我躺了壹天,都沒見到醫生。對了,灰姐,夭夭她們”
  “夭夭妹子還被摁在地上,那堆首飾上的禁制有些復雜,或許等祝大家好起來以後會有辦法。”灰跟著皺起眉頭,滿面愁容:“至於祝大家雖然沒有生命危險,但虛弱的很,正在壹處休養,我信得過的妖怪裏沒人擅長禁制奇門,擅長此道的人我又信不過,是以,只能讓夭夭妹子暫且委屈幾天了。”
  宋九月嘆了口氣,也沒什麽異議,只要夭夭暫時安全就好了。“那小泠呢?”
  “小泠前輩”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,“我把硬幣從她額頭裏b以後,她b地壹聲就化作壹道青光,鉆進青龍偃月刀裏了,至今都沒有回應。畢竟是宋家的神兵,我也不敢輕易讓他人染指,是以只能暫時和夭夭呆在壹處。”
  想起小泠額頭上被鑲嵌進壹枚硬幣,撞在墻上,生死未蔔那壹幕,宋九月就止不住的揪心。煩悶不已之下,他想抽根煙,手下意識的伸向床頭,卻不出所料的摸了個空。
  “艹!”宋九月低聲罵了壹句,煩躁的撓著頭發,突然開口:“灰姐,安排壹下,我要出院!”
  灰楞了下,關切的看著宋九月:“妳的身體已經沒大礙咦?”
  壹聲驚叫,宋九月下意識的順著灰的目光看去。
  自己蓋著腿部的被子,洇濕了壹大片水漬。
  “九月!妳這是”灰不需要看,就已經通過氣味知道了這不明液體究竟為何。
  “我”宋九月咬著嘴唇,面色有些羞赧,有些尷尬,有些痛苦,無奈和憤慨。
  “癱瘓了。”
  他自嘲的笑笑,擡起頭,看向灰,眼裏有些讓人心疼的無助。
  灰沈默半晌,本想安慰宋九月幾句,卻不知如何開口。最終,她只是輕輕拍了拍宋九月的肩膀,輕聲道:“會好起來的,壹定會,好起來的”11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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