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章 九尾

　　海面之上，風平浪靜。
　　距離龜島不遠處的海域上，從水中冒出頭來的鬼鮫，遙遙望著出現在前方的壹個小點，鬼鮫知道，那是龜島所在的位置。
　　大海上由於沒有障礙物的阻攔，只要目標距離不是太遠，很輕易就能發現。
　　但這個輕易也是相對而言，為了再次把龜島從茫茫大海中找出來，這些天他派遣出去的鯊魚，可是壹天都沒有歇過，壹天二十四小時處於工作狀態。
　　“這個距離……龜島的人估計也發現我了吧。”
　　鬼鮫從沒小瞧過龜島上的探查系統，上壹次能在他接近龜島之前，就提前警覺，派出精英小隊攔截，很顯然是因為他的查克拉暴露了。
　　即使他會隱藏查克拉的能力，但龜島的偵察手段，也要比想象中厲害。
　　就連他之前放在龜島上的標記，都被迅速找出，然而安放在壹個假的龜島上，調虎離山，可想而出龜島上聯盟軍忍者的警覺性，是何等之高。
　　想要無聲無息接近，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　　就在鬼鮫打算快速靠近龜島時，他突然看到了龜島上突然亮起壹道光芒。
　　不過這道光芒壹閃而逝，如果不是眼光敏銳之人，還以為是看花了眼。
　　“嗯？”
　　隨著這道亮光消失，壹道身影逐步在鬼鮫眼中放大，從龜島方位急速奔馳而來，幾乎是在海面上滑行，在兩側劃出效果驚人的水墻。
　　鬼鮫頓時臉色壹變，因為他看清楚了來人的身影，正是近壹月前讓自己失手二回的八尾人柱力。
　　深色的皮膚，壯碩的體格，墨鏡，以及背後那鮮明的七把忍刀。
　　看到這個老熟人以這種方式迎接自己，鬼鮫感到皮膚壹陣刺痛。
　　來不及閃躲。
　　轟！
　　奇拉比的身體與其說是沒入大海，不如說是砸入大海之中，瞬間在海面上爆炸開來，卷起十數米高的水墻，湧向只從海面探出半截身軀的鬼鮫。
　　“水遁·水陣壁！”
　　無奈之下，鬼鮫迅速脫離海水，向後壹跳，同時雙手結印，在大海上同樣卷起壹道水墻，與沖來的水浪互相沖撞，最後誰也奈何不得誰，同步平息下來。
　　“呦，鯊魚混蛋～～這次逮到妳了～～乖乖成為鯊魚刺身～～”
　　沒有看到人，反而先聽到了那個嘈雜，沒有半點動聽感的說唱格調。
　　奇拉比踩著水面，身上的衣服和肌膚上掛著之前沒入海水，沒有清洗掉的水珠。
　　“是妳啊，妳的唱詞還是和以前壹樣，真是沒有半點藝術細胞。”
　　鬼鮫瞇起眼睛，目光在奇拉比身上停留了壹陣，隨後掃向奇拉比的身後，又有兩人到來。
　　正是鳴人和天藏，他們兩人分別在奇拉比的兩側，以警惕的目光看向鬼鮫。
　　“我記得妳是……那個鼬的搭檔。”
　　鳴人看到鬼鮫的樣子，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查克拉為何如此之熟悉。
　　在木葉的情報之中，曉過去捕捉尾獸時，以二人壹組為行動單位，與鬼鮫壹起搭檔的同伴，正是死在了佐助手上的宇智波鼬。
　　因為這個情報和佐助有關，所以在過去他特意留意了壹下。
　　“鼬……真是壹個令人懷念的名字。最後竟然死在自己弟弟的手中，這就是宇智波壹族所謂的詛咒輪回吧。”
　　鬼鮫咧出壹嘴的尖牙，不懷好意的呵呵笑著，對於死去的同伴，也只是以輕巧的口吻打趣。
　　鳴人皺了皺眉，沒有開口。
　　倒是天藏反而緊張起來。
　　“小心壹點，根據霧隱給出的情報，這家夥的能力相當難纏，對人柱力來說更是如此。我記得比先生在不久前，也在他手上吃過壹次虧。”
　　“的確如此，那壹次差點就被帶走了還好我足夠機靈，瞞天過海。”
　　奇拉比也沒有覺得這件事丟臉，大大方方的承認。
　　那壹次應對方面有些不足，讓他誤判了鬼鮫的能力，導致差點陷入被帶走的危機。
　　但是這壹次不會了，有了上壹次的應敵經驗，他已經摸清楚了鬼鮫的戰鬥方式，不會給對方第二次發揮能力的機會。
　　何況，這裏還有這麽多的精英忍者助陣。
　　在他眼裏，鬼鮫和甕中之鱉，已經沒有絲毫區別。
　　“為了報上次的壹箭之仇，就由我來打頭陣吧。”
　　奇拉比說完，身上開始冒出紅色的查克拉，背後揚起了三根查克拉尾巴，體表已經包裹著壹層厚厚的尾獸外衣。
　　“這種招數對我可沒用……正好八尾和九尾壹起現身，省得我再上去了。這壹次妳們的對手不是我，而是這個。”
　　鬼鮫深知自己壹個人可沒有辦法同時對付兩名人柱力，尤其是這兩人都還不是什麽簡單的人柱力。
　　於是，想也沒想，鬼鮫向後猛退，手裏出現壹個卷軸，猛地展開。
　　砰砰幾聲過去，壹陣濃煙濺起，伴有六道透著森冷氣息的身影出現。
　　煙霧被海風吹散，露出六道身影的真身，以及他們身上那統壹的黑底紅雲大衣。
　　蒼白的膚色，透露金屬色澤的輪回眼，冰冷而無情的宛如利刃戳來。
　　“這是……”
　　這下子輪到鳴人和天藏大吃壹驚了。
　　由鬼鮫召喚出來的六道身影，不是別人，正是壹月前受長門操控，襲擊過木葉的六道佩恩。
　　立於佩恩們最前方的，仍然是作為核心的天道。
　　他壹出現，鳴人就感覺到這些原本只是屍體的佩恩，立馬活了過來似的，冰冷的輪回眼中，出現了微弱的波光。
　　最終，天道的眸光定格在鳴人和奇拉比身上。
　　“最後的八尾和九尾，這下子也到齊了……”
　　聲音年邁而有力，鳴人知道，這是長門借以天道的屍體在這裏說話。
　　與天道有過兇險戰鬥經驗的鳴人，深知這具傀儡的詭異與厲害之處。
　　不過，他現在也今非昔比，對比壹個月前和天道戰鬥的自己，現在的自己已經徹底脫胎換骨。
　　即便是面對曾經棘手的敵人，眼神中也沒有了忌憚，輕輕吸了壹口氣之後，眼神裏有的只是壹陣坦然和平靜。
　　“比大叔，速戰速決，這裏的位置暴露，敵人找過來只是遲早的事情。在那之前，把他們處理掉。”
　　鳴人說罷，身上湧現出金色的光輝，全身被壹團金色的查克拉包圍，在面前的金色查克拉外衣上，甚至出現了勾玉與螺旋印記等神秘紋印，看上去不只是繪上去這麽簡單，而是有著更加深層的隱秘。
　　隨著金色的查克拉湧現，鳴人身上的氣息也隨之改變，相比起以往動用尾獸查克拉時，產生的暴戾與邪惡氣息，這壹次不僅沒有讓人感覺到暴戾和邪惡，而且有壹種讓人心生寧靜的安謐感。
　　無論是鳴人自己，還是在旁人眼裏，都是如此不可思議。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然而，這樣的壹幕誕生，對於操控六道佩恩的長門，卻是壹下子凝神皺眉，輪回眼死死盯著鳴人身上那層金色查克拉外衣，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麽似的，原本僵硬如死屍的臉色，也瞬間有了活力似的，出現了些許的波動。
　　“這是九尾的查克拉，怎麽會變成這樣？鳴人，妳難道——”
　　回應他的，是鳴人最簡單的壹記直拳。
　　然而，速度卻快到不可思議。
　　“神羅天征！”
　　轟！
　　凝結出來的斥力沖擊波，不僅沒有把眼前的敵人吹飛，反而被鳴人揮來的壹記重拳正面擊碎。
　　沖破斥力領域的拳頭，沒有停歇，直接落到了天道的臉上。
　　砰！
　　天道身體倒飛出去，睜開的輪回眼中滿是驚愕。
　　其余五道也沒有停住，在長門的控制下，連忙上前，開始與鳴人纏鬥。
　　“雷犂熱刀！”
　　以手肘化為最為鋒利的雷電之刃，奇拉比快如閃電本來，穿插進五道的陣型之中，逼迫五道退讓。
　　其中修羅道來不及跳閃，被奇拉比的手肘剎那間命中頭部。
　　哢嚓！
　　作為機械體的修羅道，頭顱飛起，落入海水之中消失。
　　失去腦袋的修羅道，脖子處斷裂的電線，冒出嗞嗞閃爍的電花，身軀筆直向後倒去，緩緩沈入海水之中。
　　另外幸免於難的四道，只能眼睜睜看著修羅道沈入海底，無法救援。
　　不過在即將沈入海底的那壹刻，修羅道的身軀化為壹陣白煙，從眾人失去蹤影。
　　“不是吧，剛戰鬥就死了壹個嗎？”
　　悄然之間退到戰場之外，避免被波及的鬼鮫，此時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。
　　無論是從奇拉比身上，還是從鳴人身上，他感受到了壹股巨大的壓力。
　　尤其是鳴人，直覺告訴他，現在絕對不能和對方戰鬥。
　　哪怕和鮫肌融合，變成無尾的尾獸，自己也會死。這種被頂級獵食者盯上的感覺十分強烈。
　　以往這種強烈的感覺，他只從長門本體上感受到過。
　　如今，他從鳴人身上，也感受到了類似的危險。
　　這個情報必須重視壹下，聯盟軍出現了這樣的家夥，接下來的局勢可能會因此發生劇變。鬼鮫目睹戰場上的情形，瞇起的眼眸裏光芒不停閃爍，心中開始了算計。
　　他太清楚這樣級別的忍者，壹旦投入到戰場上，會造成什麽樣的破壞力。
　　而且只要聯盟軍的管理者不是眼瞎，就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對這樣的戰力棄而不用。
　　“這個強度的攻擊……看來必須把力量集中在壹起，才有勝算。”
　　被鳴人擊飛出去的天道，操控其的長門，也有了新的打算。
　　僅僅是那壹下子的接觸，也讓他明白，此時常態的天道，絕非鳴人的對手。
　　必須把其余佩恩的力量集中在天道身上，才能扳回眼下的劣勢。
　　就在他打算如此行動的時候，包圍奇拉比的四道腳下，猛地出現了壹個細微的小點。
　　隨即從海水之中沖出壹條條金色的鎖鏈，趁著四道的註意力被奇拉比吸引時，直接纏繞住了他們的身體，讓他動彈不得。
　　“！？”
　　集中力量的儀式被中斷，四道的查克拉完全被金色鎖鏈所壓制，抽調不出壹絲查克拉出來。
　　而目睹這些金色鎖鏈出現的天道，更是壹陣沈默，神情沈重。
　　金剛封鎖。
　　即便是在漩渦壹族之中，也只有極少部分族人，才能覺醒的獨有能力。
　　擁有封鎖查克拉的能力，對於尾獸也能造成極強的壓制力量，輕易制伏尾獸這種查克拉生物。
　　即便是最強的九尾，也無法逃脫這種宿命。
　　修羅道戰退，其余四道被封鎖，唯壹剩下來的天道，還只是常態，無法爆發出更強的力量，以這種力量，想要捉拿兩名人柱力，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　　佩恩的能力很強，但是被找到了弱點針對，同樣也會破綻百出。
　　上壹次戰鬥，他暴露了太多的東西。
　　長門不由得又把白石懷恨在心。
　　如果不是對方搗亂，他早已把九尾捕捉回去，沒有後來這種糟心事了。
　　而且不僅是九尾，在五影大會上也是如此，不斷針對曉展開部署，讓人頭疼。
　　“真是令人意外，沒想到只是短短幾天時間，就能把九尾馴服，成為了完美人柱力。雖然不知道妳身上發生了什麽，但加入這場棋局的人選，又多了壹位。”
　　天道變幻了臉色，又很快恢復了平靜。
　　“把戰爭當成棋局來看待，妳們這群家夥到底把人命當成了什麽？”
　　對於借以天道之口說出桀驁之言的長門，鳴人的眼神壹片冰冷，和以往不同，這壹次他的內心是真的湧現了無窮的殺意。
　　“……理想者已經死去，現在訴諸於暴力，才能贏得壹切。無論妳再怎麽厭惡，這也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，時代的大勢，不會因為個人的意誌而進行改變。矛盾的積累，會在某壹刻爆發，從而造成戰爭，但本質還是利益上的分配不均所導致。這就是我們人類所構造的世界，美麗又殘酷。”
　　“這就是妳的想法嗎？”
　　“人在饑餓的時候，只有壹個苦惱。當吃飽的時候，無數的苦惱就會隨之誕生。既然走上了這條爭霸的道路，就只能壹條路走到底，永遠無法回頭。在這條路沒有走到盡頭之前，誰又能否定我的道路是錯誤的？”
　　“那我來否定妳的道路。”
　　鳴人向前踏了壹步，深吸了壹口氣，認真的回應天道背後的長門。
　　“是嗎？看來妳也學會了如何正確使用自己的暴力了。沒有問題，畢竟，壹旦加入了戰爭，誰都是在為自己的正義與信念而戰。期待與妳下壹次的會面，漩渦鳴人。”
　　說完，天道雙手結印，化為壹陣輕煙消失。
　　沒有被金剛封鎖套住的天道，只要解除通靈之術的時限，隨時可以離開，這壹點鳴人也不能夠阻止。
　　“那就是佩恩嗎？看上去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地方。”
　　奇拉比這時收回身上的查克拉外衣，看著天道消失的方位。
　　天道給他的感覺的確很不壹般，但也沒有強大到讓他產生不可力敵想法的程度。
　　“不，他會通過吸收其余佩恩的力量，從而進壹步強化自身。如果轉化那種形態，打起來會比較麻煩。”
　　鳴人搖了搖頭。
　　“但是，現在佩恩六道已經除掉了五個，他想要吸收也沒有辦法吸收了，實力必然大打折扣。”
　　天藏看著被金剛封鎖束縛無法動彈壹下的佩恩四道，摸了摸下巴。
　　這裏留下了四個佩恩，剩余的兩個離開的佩恩，其中壹個腦袋被奇拉比打飛，多半也是廢掉了。
　　即使還能修復，佩恩的總體實力也是大打折扣。
　　“是啊，不過可惜的是，竟然讓那頭鯊魚逃掉了，他剛才見勢不妙，就直接離開了。”
　　奇拉比望著風平浪靜的海面，在天道離開後，鬼鮫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。
　　“他已經逃到深海區域了，想要追擊可不容易。”
　　鳴人感應到鬼鮫逃跑的方向，這個時候再去追捕，十分困難。
　　深海區域不僅要面臨恐怖的水壓，還要忍受黑暗和死寂的折磨，在那種環境下戰鬥，除了奇拉比，其余人的能力展開，多少會有些不便。
　　“算了，能擊退他們第壹次，就會有第二次。還是把這裏的消息，傳回總部吧，還有鳴人妳現在已經成功馴服了九尾。那麽，就沒有必要留在龜島，接下來這裏的部隊要進行轉移，最好是回歸總部那邊，讓五影們親自定奪。”
　　天藏這時說道。
　　繼續在龜島待著，已經沒有了意義。
　　而且這裏兩度被曉發覺，龜島也變得不再安全了。
　　“那就通知薩姆依和土臺他們吧，接下來鳴人只要熟練壹下九尾的力量即可，在哪裏修行都是壹樣。總部那邊雖然顯眼，但也更加安全。”
　　奇拉比沒有反對。
　　他雖然不擅長戰略上的事情，但作為上忍這麽多年，眼力還是有的。
　　龜島的安全性大大降低，如今除了聯盟軍總部，已經沒有第二個地方可以視為安全區域，能夠容納他和鳴人。
　　……
　　靜室之中，重新睜開安靜的白石，眼睛裏的幽幽綠光壹閃而逝。
　　在他睜開眼的時候，靜室的大門也剛好被推開。
　　綾音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　　“看妳的樣子，這次的捕獲計劃是成功了嗎？”
　　看到白石身上的氣息似乎和之前變得有些不同，綾音笑了笑，有此壹問。
　　“啊……雖然浪費了不少功夫，但總算是解決了這個心頭大患。現在他們兩夫妻，正在我的體內團聚。”
　　白石點了點頭，指的是水門和玖辛奈夫婦。
　　作為曾經的對手，此刻解決了他們，白石的心情也變得不錯。
　　他的靈魂，在強度上也再次攀升了壹截。
　　忍者的靈魂和普通人的靈魂不同，忍者的靈魂十分堅韌，其中蘊含的力量也更強。
　　越強的忍者，他們的靈魂越是如此。
　　可惜的是，優質靈魂的數量太少，能達到上忍級別的忍者，就無比稀少。
　　過去他還對五影級別的靈魂覬覦有加，但是隨著吞噬的靈魂力量越來越多，尤其是經過了這壹次的收獲之後，把死神空間的靈魂壹掃而空，現在即便是綱手那種層次的靈魂，在他眼裏也不過如此了，只能算是開胃小菜。
　　他的口味也逐漸變得挑剔起來。
　　“琉璃聽到後，心情會十分低落吧，她可是很期待和波風水門壹戰。但是現在看來，是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。”
　　綾音幸災樂禍的笑著。
　　“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，總會有讓她滿意的強敵出現。那麽，妳這個時候找我，是發生什麽事了嗎？”
　　白石問道。
　　“從龜島那邊發來的消息，漩渦鳴人……就是那個黃毛小子，好像成為了完美人柱力。”
　　綾音臉色微微壹正，說出了這個消息。
　　隨即，她嘖嘖有聲起來，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，同樣也打得她有些措手不及。
　　“沒想到幾年前只能在中忍考試上嶄露頭角的小鬼，現如今成長到這個地步，老實說，得到了半頭九尾的助力，即便是我們也不能將他等閑視之了。”
　　半頭九尾的力量有多強，綾音並不知道。
　　但她吸收掉的十尾血肉之中，其中壹部分就是九尾查克拉組成，最強尾獸之名，多半不是空穴來風，起碼不是能夠輕松對付的忍者了。
　　“不，妳說錯了。”白石顯得十分鎮定，這種事情他比龜島的情報人員更早壹步知曉：“鳴人得到的是完整體的九尾，水門在被我吸收之前，他把自己的那半頭九尾，也交給了鳴人。”
　　聽到這裏，綾音表情有些愕然，隨即變得沈默，最後感慨不已。
　　“白石君，我們這些人是不是真的老了？快要跟不上這個時代了呢？”
　　以前還沒有這種感覺，不斷把各種老前輩打死，打殘，那個時候，她覺得自己還很年輕，體內的鮮血還未冷卻，並不服老。
　　但是現在這種被後輩忍者不斷窮追猛趕的感覺，讓綾音很不是滋味。
　　那個寫輪眼女人的女兒也好，後來加入的宇智波佐助也罷，亦或者是漩渦鳴人……總之，綾音心情十分復雜。
　　“別胡說，妳還很年輕。”
　　看到妻子憂愁的樣子，白石很是幹脆的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。
　　如果不是時間不合適，他很想立刻采取實際行動，告訴妻子她是有多麽年輕水嫩，壹點都不老，相反活力十足，讓人回味無窮。
　　“說的也是呢。”
　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，或許是因為白石的認可，綾音甜蜜的笑了起來，仿佛之前臉上露出來的憂愁都是幻影，當不得真。
　　“接下來，提前通知照美冥那邊壹下吧，當初漩渦水戶從九尾身上獲得感應人心的特殊力量，鳴人現在成為了完美人柱力，多半也覺醒了類似的力量。讓他們小心壹點，別暴露了，我可不想再被迫臨時更改策略。他們暴露的越晚，我們這邊的優勢就越大。對付鳴人，比對付長門簡單，先把曉踢出局再說。”
　　白石臉色淡然，即便聯盟軍那邊增加了更多的籌碼，他的臉上也沒有半點急躁，鎮定的不像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