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意亂情迷 (2/2)
步步深陷 by 玉堂
2024-10-18 20:52
他摁住我胳膊,“老實些。”
我不罷休,“我好想妳。”
馮斯幹垂眸,此刻倒映在他眼底的我,唇紅齒白眼波如水,眉梢眼角染著紅潤的醉意,“謊話精。”
我仰面看他,“妳要是不信,扒開我腦袋,查驗是不是想了妳壹整天。”
他若有所思叩擊著窗沿,沒理會我。
司機駛上高架橋,詢問馮斯幹去哪,我偎著他胸口,不聲不響地瞇起眼。
馮斯幹沈思良久,最終報上我的地址。
我清楚自己賭贏了。
果然是舍不得騷,套不住狼啊。
江城有三座高架橋,兩座建在郊區通往市中心的?路,壹座建在江東碼頭之上,靜謐的海港每逢?夜泛起彩色的波光,遙遠的鐘聲在天空回蕩,蘇嶽樓回我出租屋要通?江東碼頭這座橋,由南向北2179米長,在最高峰的位置也是摩天輪的最高點,當司機途經那片燈火通?的海域時,我在馮斯幹的臉上印下壹吻。
他視線從外面移向我,我們四目相視,他忽然笑了,擡手掐住我下巴,壹雙眼睛猶如刀子壹樣鋒利,不露聲色割開我這副皮囊,洞悉皮囊之下復住的真面目。
也許是我的演技太精湛,也許是氣氛太曖昧,曖昧到馮斯幹也動了情,他指腹擦拭著我唇瓣的口紅,“真醉假醉。”
我委屈極了,“我沒醉。”
他看了我壹會兒,笑出聲,“嗯,沒醉。”
我舔了舔發幹的下唇,湊??舔過他塗口紅的食指,“斯幹,我渴。”
他置之不理,耐著性子擦幹凈後,望向窗外的霓虹。
我拽著他衣領,樂此不疲吮他嘴角,汲取他的潮濕,“斯幹。”
我壹聲又壹聲喚他名字,馮斯幹終於敗下陣,他吩咐司機,“老張,靠邊停。”
司機從後視鏡往後座看,“馮董,您喝酒駕車?嗎?”
馮斯幹說,“換輛車。”
司機頓時?白了,深更半夜進出女下屬的住處,?目張膽開自己的車確實不方便,華京婖團董事長的座駕在江城很惹眼,尤其上流階層的人物基本都認得,更要緊是他們也大多在這個鐘點出來找樂子,萬壹碰上了,內部傳聞是傳聞,當事人只要不承認誰也沒轍,壹旦被親眼證實,性質就變了,馮斯幹的已婚身份絕不允許他曝光桃色新聞。
我手鉆進包?,摸索著錄音筆的開關,點擊啟動並且?期保存。
司機下車到前面路口攔計程車,我和馮斯幹?新坐進後座,他通知司機下班,司機問他?天在哪接。
馮斯幹升起車窗,“妳等我電話。”
半小時後我們抵達?寓,直到走出四樓電梯壹切都還風?浪靜,馮斯幹跟著我邁?玄關,按下壁燈的瞬間,他直接將我抵在冰涼的墻壁上,手指撫過我面頰,我觸及他交錯而生的掌紋,猝不及防地失了魂。
他咬住我耳朵,那壹霎我全部的清醒都天塌地陷,幾乎窒息。他並?用力,可他熱辣的呼吸比多麽強悍的力?都具有毀滅性,他是壹個和所有男性截然不?的男人,陰暗卻偏偏感性,感性是勝過性感的致命存在,滲?女人的靈魂,然後蠱惑她沈淪。
馮斯幹的吻太令人瘋狂,充滿媱縱生死的澎湃張力,這個吻如膠似漆,它深刻貫穿恣意燃燒,燒出壹種插翅難逃的激烈,撥弄最深處的欲念,最狂湧的渴望,我胸腔仿佛無數根羽毛在撓,進而撕裂?臟六腑,我想這世上再沒有更醉生夢死的吻了,任何男人都無法復制馮斯幹帶來的意亂情迷。
他的唇滑到我頸部,掃過我由於緊繃而勒出的血管,“怪不得她們說妳是狐貍精。”
我扼住他手腕,半邊身子都酥麻,“馮先生...”
禁欲者打破陳規,粉碎底線,變成壹個被欲望主宰的墮落的瘋子,是如此刺激而誘惑,我感受到馮斯幹的七情六欲從封鎖的閘門裏沖出,我似乎從?窺見過他的全貌,深埋於不見天日的角落,只等待壹個令他情不自禁的女人,壹個忘乎所以的時機去焚燒。
我像著了魔,被馮斯幹下了咒,在他懷中動彈不得,直至灰飛煙滅。我不知自己是如何稀?糊塗倒在沙發上,整個人軟得不像樣,如?春日裏的湖灣盡頭壹瀉如註的潮水。
馮斯幹站在我咫?之遙的地方,單手解著皮帶,沙啞的嗓音命令我,“去洗澡。”
我壹時沒反應過來,恍恍惚惚地趴在沙發背朝他媚笑,“洗什麽呀?”
馮斯幹右手卡在金屬裝飾上,居高臨下俯視我,腰腹正對我的面孔,我看到灰色四角褲的邊緣從西褲腰圍處裸露,無可形容得性感與雄渾,“不是引誘我嗎?”他?住我頭發,強迫我面對他,“韓卿,我留下了。”
我笑容壹秒凝滯。
他?我韓卿。
這代表他是認真的,並不是玩笑試探。
他壹邊將自動扣扳開,壹邊饒有興味打量我,“這麽驚喜嗎。”
我大腦壹片空白,半晌才吐出壹句,“馮先生要留宿?”
“不止留宿。”他丟掉皮帶,馮斯幹的腰身很窄,肌肉也緊實,失去皮帶的束縛褲子略微松垮掛在胯骨間,釋放出野性難馴的荷爾蒙氣息,“順便玩點成年男女的遊戲。”
他俯下身,手沿著我鎖骨不斷下移,我感受到他粗糙的繭子掠過肌膚,感受到他震蕩躁動的溫度壹寸寸淹沒我。僅剩的壹絲清醒告訴我必須在這壹步懸崖勒馬,再繼續放任?夜壹定會出大事,我很確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,馮斯幹太欲了,沒有女人可以抗拒他的欲。
我咽了口唾沫,“馮先生...”
馮斯幹臉埋在我發絲內悶笑,“緊張什麽。從我太太手裏接單的時候,膽子不是很大嗎。”
我頭頂壹?修長的人影壹閃而過,緊接著浴室內傳來水聲,我真真切切確認是來自馮斯幹洗澡的水流聲,剎那酒醒了大半。
“假小三”幹了好幾年我都沒動真格的,這次看來騎虎難下,要徹底折在他手上了。我早就看破馮斯幹是相當實際的利己主義,不動真格的搞不定他,能否俘虜都取決於他在我這裏獲取的體驗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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